活得精彩的人,都敢于表达内心

在过去的六天里,我们读完了《纯真年代》,你是否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呢?关于作者笔下的“纯真年代”,你是否有了自己的解读?让我们一起开始今天的共读。

故事来源于生活

美国小说家伊迪丝·华顿,凭借《纯真年代》成为第一位获得普利策奖的女作家。1862年出生于纽约名门望族的她,在南北战争后跟随家人游历欧洲,会多门外语。

1885年,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三岁的波士顿富豪,虽然家庭背景相似,但因为共同语言甚少,没几年便选择了离婚。离婚后的伊迪丝长住巴黎,直到1937年去世。

伊迪丝最初开始写小说,是为了排遣上流社会家庭生活的苦闷。正因为特殊的生活环境,让她对纽约上流社会有着清醒的认识,同时有了大量的写作素材。

从作者大致的人生经历中,你是否看到了主人公艾伦的影子?

伊迪丝时代的纽约,处于新观念刚刚萌芽、守旧势力垂死挣扎的阶段。她在《纯真年代》里只是对那个时代提出了质疑,却没有任何谴责,也没有为纽兰和艾伦安排圆满的结局。

小说写于1920年,此时的伊迪丝年近60,她是旧时代消亡、新时代崛起的见证者,她知道纽约是怎样变化的,她目睹了那座上流社会金字塔的倒塌。

她站在一个全知的视角,来描绘那个转型期的纽约。纽兰在旧时代犹犹豫豫不敢做的事情,他的儿子轻而易举地做到了。

两相对比,“纯真”的意义便跃然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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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真是一种反讽

伊迪丝用第三人称来写这个故事,从侧面冷眼旁观这个“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”的纽约上流社会。她用了大量笔墨,从各个角度去描写当时纽约的奢华与刻板。

故事一开始,纽约的游戏规则就已经铺开:体面与合宜是这里的唯一准则,丑闻比疾病更可怕,体面比勇气更重要,最没教养的行为是“出丑”。

实际上,金字塔塔尖的几个家族,各自有着极力想要掩盖的龌龊。

梅就是这样一种环境下的产物,她乖巧美丽,只要站在那里,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。她天真又纯真,看似没有丝毫的世故。

事实呢,梅身上的那些“纽约品质”,空洞又没有自我,离开纽约,离开她熟悉的环境,就只剩下皮囊。

在伦敦的新婚旅行,她专注的只是买衣服,用华丽的服饰掩饰自己的空洞;她嘲讽寒酸但颇具才气的里维埃;她讽刺艾伦的独立自主。

伊迪丝不动声色地写着梅的冷酷与虚伪。

结婚前,当她察觉到纽兰和艾伦互生情愫,预感到纽兰有悔婚的想法,先发制人,顺利将婚期提前;结婚后,当她知道纽兰彻底动摇,要走到艾伦身边,便用假怀孕的消息逼走了艾伦。

在故事里,伊迪丝不止一次借纽兰之口描述:梅越来越像她的母亲——徒有一副矫揉造作的纯真面具。

梅的纯真就是那个时代纽约的纯真,是虚伪的、装聋作哑的纯真。

相反,独立的艾伦,却在心底保留着一份真正的纯真——她宁愿身败名裂,也不要做虚有其名的伯爵夫人。她在追求一种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自由,这也是伊迪丝本人的主张。

艾伦厌恶纽约那些不成文的规矩,但为了家族的声誉,为了不伤害纯真无邪的梅,她只能选择委屈自己,远走巴黎。

即使摆脱时代背景,纽兰、艾伦和梅的故事也一直在上演:是为了爱而结婚,还是为了结婚而结婚?爱情与利益,纯真和伪纯真,都将继续纠缠。

任何时代,勇敢的人都值得赞美

重新回到纽约的艾伦,能聊得来的只有两个人:纽兰和波福特。

因为纽兰和梅的关系,艾伦并不能大张旗鼓、随时随地的同纽兰在一起。

但波福特不一样,他就是纽约人眼里的异类,因为他并不是地道的纽约人,他也从来不遵守纽约人的那些规矩,被绯闻围绕本就是他的常态。

所以,当艾伦公然在第五大道和波福特散步,家族的人都觉得有失身份,认为艾伦不检点。

艾伦和波福特投缘,只因他是这座城里真实的人。

他适应伦敦、纽约两地的社交界习惯,他与艺术家、演员、公众人物来往甚密。虽然他为人粗野庸俗、缺乏教养、财大气粗,但由于他的阅历和天性中的敏锐,同他聊天很有趣味。

两个同样见识过广阔世界的人,自然有共同语言。当波福特遭遇破产危机,是艾伦以自己的方式,无形地支持了波福特。

波福特在纽约破产,妻子随后也去世,他娶了声名狼藉的情人范妮,随后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了美国。

十几年后,有人在国外见到他,他管理着一家大型保险公司,直到有一天在荣华富贵中离开人世。

而波福特和范妮的女儿,嫁给了纽兰的儿子。换言之,一个在纽约破产、失去声誉、被踢出贵族行列的家族,与纽约金字塔顶端的家族联姻了。

在旧纽约,这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三十年后,已经没人在意这些。

波福特的夫人瑞吉娜,在丈夫破产后受人唾弃时,敢于去求助明戈特老夫人。当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时,是艾伦站出来安慰她,帮助她。

还有梅朵拉姑姑,故事里她是一个“拎不清”的女人,有些举动甚至荒唐,但她从不粉饰自己。

艾伦,虽然在巴黎孤独终老,但她从不曾向命运屈服。

他们都是敢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。

有的人,错过就是一生

在人生的定局后,找到另一个自己,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?

纽兰与艾伦重逢时,艾伦身处离婚漩涡,而纽兰即将订婚。

这时相遇的两个人产生感情,尚有回转的余地;待梅和纽兰结婚,这段感情变成了“婚外情”,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发生,在良心上也难以安稳。

如果艾伦没有出现,纽兰可以和梅一起,复制长辈们传统的纽约生活。

而艾伦带着全新的思想,撕开了纽约渗透着腐烂气息的保守制度。她的穿着、居家装饰、文艺素养、敢做敢当的勇气,都是纽约没有的。艾伦让纽兰知道,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。

纽兰再三的犹豫,让他最终错过艾伦,和梅过了近三十年傀儡般的生活。他意识到自己错失了生命之花,却也撒手任她而去。他一腔柔情,却满腹软弱。

每个人,是不是都希望生命中有两个异性来点缀荒芜的生命——一个柴米油盐,一个诗情画意;一个寄托肉体,一个安放灵魂。只是最后,都逃脱不了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命运。

故事的最后,纽兰有家,有儿女,也有社会地位,看似一切都圆满,却唯独没有自己。看似一切都真实,实则一场虚幻。

如果,我们没办法正视并承认自己的内心,就只能向前跑,不要回头,回头一片苍茫,看到的也只有陌生和废墟。

年迈的纽兰在艾伦家楼下徘徊许久,最终还是转身离去。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,有些人,一放手就是一辈子,错过就是一生。

也许伊迪丝这个故事里的缱绻情思,就是李商隐《锦瑟》里的无奈吧。

此情可待成追忆?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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